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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张]见参商(七)

发个糖!

来自张新杰的回信,依旧很及时的来到了韩先生的手中。

前篇(韩文清视角)见:https://sishiyangui.lofter.com/post/1e4c0118_12030e8a







韩先生:


展信安。


先生的信件到我手头时,国内大约已经普遍入夏了;六月末七月初的日子,虽是初夏,然因着莫斯科的纬度太高,天气也不大热,根本没什么夏日的味道;这种气候反而将那带着寒气的春天意味在意料之外缓缓延长,时至今日,似乎也能嗅到淡淡的,花朵初开时带着“噼啪”声响的稚嫩香气。

莫斯科是一个没有夏季的城市。我落笔这段文字时身上还披着薄薄的外套,心头却在想着,不知先生此时穿着什么,在做些什么,是什么样子。


先生。

我这两个字落笔时,力道大了些,信笺纸下头也留了深深的几道印子。这样做,不知能不能叫你感觉到,我是极严肃地在同你说下面这段话:

先生的信来的这样晚,我即使心头明晰先生大约是太忙了来不及回信、或者是信件过关时被拆封检查,甚至是这封信件偏生这样倒霉,走到半途便丢失遗落了——这些桩桩件件,都是先生来不及回信的理由。

这些理由我心知肚明,甚至能讲的比笨嘴拙舌的先生都要好。然而即使再清楚、再了解,我也按捺不住我的心急如焚。更何况年节前那些日子人人都拿到了家里的来信,我不说羡慕,却也在心里掐着手指头数日子,盼我的先生盼得望眼欲穿。


若先生实在是忙,托人带个平安给我也是好的。

这样托人带来的平安,我曾在张佳乐学长的信件中见过几次,不知来自于谁;只是短短几字,虽说远没有现在我们的长篇大论里这样絮絮相思,却也足够让相隔两地的人依偎取暖。


虽说心头略略怨怼,我还是那个先生初见时便“懂事的过了头”的张新杰(关于这个形容,待我回来再寻你算账),想好了要寄给先生的东西,还是会好好的塞进信封里。

紫藤萝不便保存,然树木的叶脉却是个好东西,虽然颜色没那么鲜亮,做成书签倒也还是不腐不老、方便保存。莫斯科没有大叶榕这样的热带树种,其他树木小小的叶子倒也有些别样的趣味,送给先生赏玩也算是一桩妙事。

况且,这是我带着某种私心,才将这不腐不老的叶脉寄给我的先生,以此期冀我们的感情——


接下来的字,先生自己去填。


伯母抱病,如今是否痊愈?另,成婚一事你总是借口拖延,再来几次也不是办法;你我二人相拥落入这“歧途”,虽说甘之如饴,却总也看不到未来该如何行走。

我是绝不会松口、推你去结婚的。不知这算不算是“不懂事儿地吃醋”,然总之,总之。


总之,我要先生好生哄上一哄,才能一解心头郁结之情。


1955.09.01.

张新杰于莫斯科,罗蒙索诺夫大学宿舍楼




知你心疲。撒娇撒痴,博君一笑。


1995.09.01

思念韩文清先生的张新杰,于莫斯科,罗蒙索诺夫大学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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