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宁的随手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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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自己和文字一起都能,轻清甜淡。

[双花]别告诉室友我失恋了(中)

本来只想写个上下篇,没想到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和脑洞的速度)。委屈巴巴。

但是!BE是不会变的!

我的良心不会痛,甚至感觉美滋滋(。







依旧是这样的大雨。

林敬言透过门上的毛玻璃往阳台看了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门外的雨声大的有些吓人,仿佛雨滴在一个劲儿的往下砸,狠狠的发泄着龙王心里的不满。

他默默念了一句四时不正,然后绕过地上那三个仿佛已经被酒精烧干了理智的室友,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那把干燥的雨伞。


黑色的雨伞,撑起来几乎能把两个成年男人完全的保护在伞下;张佳乐去上课没带伞的时候常常会打电话给他,然后乖乖的在教学楼下等着他撑着那把黑色雨伞走过来。

不过后来,自从有了孙哲平,这样的电话就很少在雨天响起了。林敬言也不在意,毕竟这是张佳乐和孙哲平感情好的表现,他更乐见些。


拿着伞走到门口,他再回过头看了自己的室友一眼。地上坐着的那三个人依旧还没从酒精的麻痹作用里醒来;张佳乐扎着的低马尾已经完全散开来了,顺着柔和的肩部线条向下垂着,仿佛一条乌黑的河流,淙淙地、安静地流淌着无声的情感。

张佳乐笑的很好看,即使醉酒了也是这样。嘴角向上一勾,仿佛整个人都亮了起来,把整个阴暗的寝室都照亮。

林敬言攥紧手里的伞柄,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门外的大雨依旧不停。


孙哲平接到林敬言电话的时候,是晚上的十点四十四分——如果带一点专业精神,他会说,二十二点四十四分。

在医院的每一条记录都是二十四小时制。他在实训室里笔直地站着,用黑色中性笔在灭菌标识上记录下了打开无菌包的时间和自己的名字,然后把黄色的灭菌标识撕了下来,重新贴在了装着无菌持物钳的无菌干罐罐壁上。

持物钳被笔直地拿出来,垂直于操作台。这个持钳的动作总张牙舞爪的有点傻,孙哲平也不在意,只是把目光集中在操作台上,想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在实训室里,其实手机应当永远是静音。

只今天是意外。反正没有老师在旁监督——他怀抱着这样的侥幸,把手机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和一会儿要用的黑色中性笔放在一起,然后安慰着自己,他今天忘了开启静音模式。

他总对某件事还抱着一点希望,猜想着会不会有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听见那个人的声音。

即使是骂他也好。

即使是骂他,他也不会还口的。


他这么想着,把持物钳再一次提高,转向一旁,准备取无菌罐里的纱布。

然后,他口袋里的手机,小小的震动了一下。


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来了。


他的手机铃声是张佳乐设置的,最近很流行的综艺节目的主题曲。他从来不看这些东西,歌也不听,也就偶尔被逼无奈的和张佳乐一起看两眼。

孙哲平一直觉得,这首歌不怎么太好听,也就歌词写的有点意思。

——如果我是你的超级英雄,此刻为你高唱这首love song;小小的默契让爱转动,做你最骄傲的英雄。


几乎每一次,听到这句歌词的时候,他都会露出一点无奈的微笑来,然后想起张佳乐那张露出得意微笑的脸。

完全不像一个需要超级英雄来拯救的,有着骄傲表情的脸。

但就是这样一个张佳乐,会扬着眉毛,叫他一声,喂,孙哲平;然后脸上浮出一点红霞。

只是一点淡淡的红而已,完全看不出来他的脸烧的有多厉害。可孙哲平还是眼尖的看到了他红透的耳尖儿,然后伸出手去,轻轻的捏一捏。


他记得,张佳乐说,“我觉得你还挺像一个super hero的。”


孙哲平突然鼻子一酸。

他把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可惜话筒对面并不是张佳乐的声音。

他抿着唇不说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话语;只是在手机对面的人落下话音之后,淡淡的应了一句,嗯。


——大概是林敬言心疼张佳乐,过来找他麻烦了。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他这么想着,疲倦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白大褂从肩上落下,被团成一团扔在了一旁。他把治疗盘里的东西一样样归位,放回治疗车上。手机里有物品最初摆放方式的照片,从相册里翻找出来就可以按照那个样子原样摆回。

浓度75%的酒精,棉签,生理盐水。

他一样样的数过去,呼吸平淡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踏出实训室的时候,孙哲平听着窗外闹腾的雨声,突然觉得,真冷。

冷的想要重新把白大褂披在身上。只是白大褂太薄了,恐怕遮不住这风雨交加。


不只是身旁刮过的冷风,还有心里,也是透透彻彻的凉着。







P.S.

孙哲平在实训室进行的操作均为医学专业所学习的无菌操作,包括“使用无菌持物钳法”、“使用无菌容器法”。

孙哲平的手机铃声是《超级英雄》,邓超演唱,为综艺节目《奔跑吧兄弟》的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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