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宁的随手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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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张]兔子在塔上,狼在路上

一个小甜饼!

给 @小射君 的点文!一个动物梗,韩文清狼和张新杰兔的童话风故事,能被喜欢就太好啦——

公主在塔上,王子在路上。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在爱情的路上一往无前。







在很久很久之前——谁知道那是多久之前呢。那还是一个存在着童话的世界,茂密的森林里藏匿着许多的神奇生物(这些神奇生物可比纽特·斯卡曼著作里写到的蒲绒绒危险太多了,你知道吗,他们会说话!)(当然,有事儿没事儿都会被问候几句的神奇海螺就在住离森林不远的漫长海岸线上,至于具体的位置在哪里,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森林深处、藤蔓掩盖的城堡是俊秀巫师的所在处,他每天都会用自己的魔杖点亮城堡里的每一盏灯;隔壁的村庄里住着美貌又淳朴的小小姑娘,每次喂鸡的时候都不忘用围裙盖一盖腰间别着的火枪和马上就要从裙下露出的尾巴。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荣耀森林里的动物也是有弱肉强食的;虽然他们会说话,那也不能让老虎和豺狼放弃捕食的本能,改去和隔壁的梅花鹿一起啃光绿油油的草坪(顺带去隔壁的村庄里偷上几窝姑娘种的莴苣)。

而狼文清就是这一群食肉动物中,最为凶猛的一只。身姿矫健的狼每天在自己的领地巡逻,威慑性极强的眼神和尖利的牙齿几乎要成为森林里所有食草动物的噩梦——不过幸好他不经常出来捕食。有的时候闲的发慌了,凶猛的狼也会顺便去森林的另一头怼一怼自个儿的十年宿敌,某只会在巢穴洞口翘着二郎腿、一边剔牙齿一边哼小曲儿的狐狸。

不过,即使是再凶猛的狼也在冬天里难以找到食物。在一场大雪之下,就连小溪里的鱼都被封冻在了冰层之下,根本抓不到;就连旅鼠们也换上了白色的毛皮,毛绒绒的一团儿藏在雪堆里——他们看得到狼,可是狼看不到他们。

狼文清有些愤慨的拍了一下被冬日严寒冻的硬邦邦的地面。也许是由于长时间的饥饿没了力气,柔软的毛掌拍在地面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然而地面的颤动还是吓得住在隔壁的旅鼠一家连夜携家带口的搬离了树根旁边好不容易建起来的窝。

旅鼠爷爷低头看着在窝里滚来滚去的草籽儿,颤颤巍巍的拄着干枯树枝做成的拐杖一脸痛楚的怒斥道,三次搬家等于一次森林大火。


但旅鼠一家还是这么搬走了。一夜之间自然搬不走所有的存粮,旅鼠一家留下的那一地草籽儿,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兔子当成了一顿美餐。

所以,第二天的一大早,狼文清就在自己窝的门口看见了一个白花花的小毛团儿,背对着自己在雪地里一个劲儿的拱来拱去。

之所以能判断一个毛团儿的正面和背面,那是因为在这个毛团儿的屁股底下,还有一个小毛团儿,短短的摇来摇去——狼文清觉得那应该是动物的尾巴。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用大爪子把小毛团儿在雪地里按了个正着,立马叼回了窝。


至于雪地里发出的一声“咔嚓”,被他选择性的忽略了。

美食在前,开饭为主。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半个小时之后,这个毛团儿抖干净了身上的落雪,慢条斯理的在狼文清面前拿起自己碎成蜘蛛网的眼镜,冷静地分五段口述了这只暴力的狼对正常觅食的兔子使用扑咬所损坏的金丝单边眼镜应当如何进行赔偿的相关事宜,以及顺带论证了一下暴力对构建和谐荣耀森林的不利影响。

站起来用前爪再拍了拍自己因为趴在地上而沾了灰的毛肚子,小兔子把已经无法佩戴的眼镜揣进了兜里,然后对着狼文清伸出了自己的毛爪子。

“三个金币,不行的话也可以用等价草籽儿或者魔法书进行支付。如果现在没有也可以等开春了再给,但那时候草籽儿得翻倍。”

白绒绒的小爪子伸在眼前,饿坏了的狼真想现在就一口咬下去。然而理直气壮的兔子并没有发现这匹狼已经饿的发绿的瞳孔,仍然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这已经是个公道价,不能再压了!实在不行我给你打个八折,你拔点毛给我,我洗一洗自个儿铺个窝。”


白绒绒兔子的心底,肯定有一本写满了小主意的账本,在底下还打着小算盘,噼里啪啦的震天响。在那小算盘底下说不定还有一本《如何捉弄食肉动物》的精华摘抄本,要是仔细看,估摸着还能从他黑色的眸子里看出一串一串的魔法咒文,破译出来差不离儿就是那举世无双的黑魔法,简称,“算计”。

狼文清觉得,自己还不如在抓住的时候就直接把他吃了,省得浪费这么多时间听他张着小嘴儿巴巴说个不停。

然而事情已经晚了。这只兔子好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然后蹲下来用毛爪子拍了拍地面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下来。


“最后,狼先生,兔肉性凉,冬天吃了容易拉肚子。”


狼文清被他气了个仰倒,赶紧把这只兔子一把抓了起来往后面的草垛上一扔——

他怕自己在吃掉这只兔子之前,忍不住先提着他的长耳朵把他揍一顿。


作为预备口粮,兔子还是被狼关在了窝里面,还用绳子在脖子上打了个结,另一端拴在石头上,仿佛生怕他逃走。然而除了行动上受到了限制,兔子的生活比平常还要悠闲——至少现在不用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觅食了。狼先生隔壁的旅鼠一家虽然已经搬到了森林的不知道哪一个角落,但里面储存的草籽儿足以一只吃的并不多的兔子富足的过上一冬。

然而狼依旧是饿着的。冬天里食物稀少,唯一一只能吃的兔子又振振有词的说冬天吃了他会拉肚子;这只兔子偶尔还会在他瘪瘪的肚子上跳来跳去,然后在他发火之前迅速的缩成一团,滚进旁边的角落里,让狼的这口气生生的憋在喉咙里,愣是怎么也发不出来。


不过狼文清偶尔还是会觉得,养一只兔子在窝里也还不错。软绵绵的兔子会一大早上就在窝里蹦蹦跳跳,用尾巴蹭他的鼻尖儿把他叫起来,然后把他们昨天晚上睡的草垫拉出去拍一拍,一爪子拍下去就能看见灰色的狼毛和白色的兔毛交杂着飞起来,落在雪地上。

兔子还会把他多年没有打整过的窝扫干净,一只毛爪子拄着扫把,另一只毛爪子捏着红通通的小鼻子,两只垂下来的耳朵一上一下的摆动,仿佛下一秒就能飞起来。兔子在这个简陋的狼窝里添置了一个立式的大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大部头;白天兔子就在旁边的躺椅上看书,晚上睡觉之前就叼着书爬上他的毛肚子,一屁股坐下来之后把书翻开,心满意足的念上几页,然后枕着他胸口的茸毛入睡,顺便嘱咐他一句翻身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把他的书柜弄倒了。

兔子还会用冬天里匮乏的食材煮一锅酸酸辣辣的汤,从十个一包的酸果里数出七个,然后用刀背压出汁来,一个一个的扔进铜制的大锅里;红艳艳的油汤里一块肉也没有,却也像施了魔法一样滋味不错。

兔子还会提着他的尾巴想把他拉着一起去洗澡,被他一爪子按在地上还不服气,气呼呼的扇动着大耳朵,露出两颗大门牙,好像恨不得咬他一口。

狼露出自己尖利的犬牙,也想咬这兔子一口。


轻轻的咬一下,一下就行。


荣耀森林的春天来得很慢。兔子在一天醒来的时候,贴在地上的耳朵动了动——水滴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好像汇进了旁边的小河。

他跳了起来,用尾巴拱了拱身边的狼,然后一抬眼看见了狼窝外面那一棵大树上冒出的新绿。


“春天来了。”

“你不吃我,也不还我三个金币,一个冬天还把我喂胖了几斤。”

“这从逻辑上讲不通。”


狼把自己的利爪收起来,用厚厚的肉掌轻轻拍了一下兔子毛茸茸的脑袋,顺便揪了揪他垂下来的长耳朵。


“你让我咬一口就讲得通了。”


然后狼把兔子的长耳朵拉起来,轻轻的在上面咬了一口。长长的狼鼻子湿漉漉的靠在上面,温热的吐息像挠痒痒一样,让小兔团子浑身一个激灵。


——他想,爱情不过如此。我们从狼和兔子,慢慢修炼成人,修得一世情缘。

——我们毛茸茸的依偎在一起,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寒冬。







P.S.

纽特·斯卡曼:《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

韩文清狼的设定参考了北极狼,张新杰兔的设定参考了法国垂耳兔。

狼兔设定源自笔者与爱人的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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